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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报名选择支援西北,顾念辰第一个举双手赞成。
人人都笑称我有个好对象,说他心疼我,尊重我。
可我却偶然发现顾念辰无数次给上级请示,请求把一个女人调回北京。
甚至就连结婚请柬上的名字,也是那个女人。
我没有哭,而是签下“终身援藏”调令。
可顾念辰在婚礼上看到我的调令之后,却彻底失控了。
……
“终身援藏的调令一签,你就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和顾念辰闹矛盾了,哪有结婚当天出发去西藏的啊。”
我手里还拿着顾念辰向上级打的结婚报告。
医院所有人都以为要和他结婚的人是我,纷纷朝我祝贺。
就连我一开始也在暗自窃喜,顾念辰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,我和他在一起三年,他一直以工作忙没时间为由推迟我们的婚礼,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。
可当我看到申请报告上只有他和姜妙妙的名字后,就像被人给了当头一棒。
原来,他同意我支援西藏,并非尊重我的理想,他不过是想用我把姜妙妙给换回来。
苦涩瞬间在心头蔓延。
我咬紧嘴唇,平静地对同事说。
“申请书不需要改动,按原定日期报批就行。”
五年的青春和满腔的爱只换来这样的结局,是时候该及时止损了。
刚把调令盖好章,电话铃猝然响起。
“沈可徽,你还打算让全院的人等你到什么时候?表彰大会就差你一个人了,你非得压轴出场吗?”
顾念辰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。
我抬头瞄了一眼挂钟,离大会开始还有一小时,他却这么急不可耐地催促。
我随口应付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。
抬头便看到了办公桌上放着的瓷娃娃,那是他去年去临市出差带回来送给我的礼物。
原本这是一对的,只因姜妙妙说了一句“好土。”
他便把他桌上的瓷娃娃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可能在他眼里,我也像那个瓷娃娃一样,随时都能被扔掉一般。
想到这,我烦躁地将瓷娃娃塞进废纸篓里,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大礼堂内,科长念着获奖人员名单。
可原本属于我的奖项,最后却念出了姜妙妙的名字。
姜妙妙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上台,接过奖章戴在了自己的胸口。